那吹面不寒的「凉風」,輕輕地吹著我,像躺在母親的懷抱裏,
凉風吹拂,吹在我的臉上,我的身上,現在的感覺猶如昨天,去年,
小時候,在炎熱的夏天,每當太陽下山後,
唸中學時,有一天我在「啥木子」樹下,凉風中,背記課文,縮腳像打坐般坐在椅子上勤啃書本,不知過了多久,腳麻伸腿,赫然驚見所坐竹椅下有十幾條群蛇捲伏,我全身僵直,不敢妄動,拚了全身的力氣,大聲呼救,才見阿生哥哥奮勇拿了竹竿來把它們趕走,這份恩情我永記在心。
大學四年,吃過晚飯後我和摰友詩敏,喜歡在古老的校園裏散步,在松樹下、在夾竹桃道上,在亞熱帶的榕樹、椰子樹間穿梭,凉風拂面,我們談了四年的知心話,還沒有談完,就各奔前程,如今我已失去她的音信幾十年, 詩敏,妳在何方?何時能再繼續我們的話題?
我的舊隣---一位印度太太,Mrs. Patel,和我一樣喜歡種菜種花,兩家菜園相近,我們同時作息,農事作累了,兩人就在兩家房子之間的牆壁蔭下聊天,話家常,交換園藝新經驗,互贈收成,凉風吹來,話聲不斷,常忘記煮三餐。我們以「農」會友,而成了莫逆之交,我的兒子可以説是吃「印度料理」長大的。她甚至邀我幫她為兩個雙胞胎兒子和自己的幼弟 (同時共三人)在五十幾個應徵者當中挑選媳婦和弟婦。 (那年頭,印度人家中有兒子待娶的家長,會登報列舉男方的資料,以及入門媳婦的條件。然後家有待嫁女兒的人家看中,覺得適合,門當戶對,就會來應徵。) 。
還有一件好笑的事情是——她種了很多瓠瓜,因為常和我說「不啊」(瓠瓜的台語)成了習慣,在與她的印度親友談話之間也常冒出這個台灣字眼,聽得人家莫名奇妙,不禁 感嘆自己被我的文化浸蝕之深。
我生病了三年,身體非常虛弱,微微的風都嫌太冷,凉風對我來說不再凉「爽」,無緣再吹風。去年動完手術,慢慢恢復健康,終於能走出去戶外,走進陽光,更能擁抱睽違已久的,吹面不再寒冷的「凉風」。
「凉風」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,它來就來,不管你目前的情況處境如何,不必刻意去尋找它,它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的禮物,你只需接受它,喜歡它,享受它,回味它,若願意,也可以感謝它。
大學四年,吃過晚飯後我和摰友詩敏,喜歡在古老的校園裏散步,
我的舊隣---一位印度太太,Mrs. Patel,和我一樣喜歡種菜種花,兩家菜園相近,
還有一件好笑的事情是——她種了很多瓠瓜,
我生病了三年,身體非常虛弱,微微的風都嫌太冷,凉風對我來說不再凉「爽」,無緣再吹風。去年動完手術,
「凉風」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,它來就來,不管你目前的情況處境如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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